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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常识不具,难语专攻"

郑文

发表于镇江日报希望周刊


1920年6月7日,毛泽东在写给老师黎锦熙的信中说:“我对于学问,尚无专究某一种的意思,想用辐射线的办法,门门涉猎一下。颇觉常识不具,难语专攻,集拢常识,加以条贯,便易达到深湛。”

从这段话我们可以看出,毛泽东对于阅读的指导思想,是主张在广博的基础上求专深的。在他青少年时期求学的经历中,这一点更得到了充分的体现。

毛泽东进私塾读书,始于八岁,读了六年。当时他早晚到地里干活,白天读《四书》、《五经》。这一段时间的读书方法,就是死记硬背,尽管他自己也说“不懂”,但结果却为他打下一个较好的旧学根底,“三、百、千”(即《三字经》、《百家姓》和《千家诗》)等儒家经典普及书中的成语典故,后来也成为毛泽东常用的语言素材。这些自幼记在脑中的警句名言、精彩段落,到成年后理解力增强的时候,便可以信手拈来,左右逢源。

与此同时,少年毛泽东还偷偷地阅读了许多他爱看的中国旧小说,“特别是关于造反的故事”,比如《精忠传》、《水浒传》、《隋唐》、《三国》和《西游记》之类。他后来对美国记者斯诺说:“这些书大概对我影响很大,因为是在容易接受的年龄里读的。”此话包含着一个重要的读书方法,就是要在“容易接受的年龄”读“容易接受的书”。由于他能看懂这些书,也就触发了相关的思考,比如他就发现,这些书中就“从来没有一个农民做主人公”,“它们颂扬的全都是武将,人民的统治者”,农民只是“替他们种田”。显然,诸如此类的思考使他的注意力从文学转向了社会学,并深刻地影响到他后来的文化选择和价值取向。

不久,少年毛泽东就读到了早期改良主义思想家郑观应的《盛世危言》。郑观应提出,必须把西洋的铁路、电话、电报、轮船之类的物质文明引进中国,中国才能强大起来。还有一本名为《列强瓜分之危险》的小册子,开宗明义第一句就惊呼:“呜呼,中国其将亡矣!”也在他心里引起了强烈的震撼。毛泽东后来说:“我开始认识到,国家兴亡,匹夫有责”。怀着救国的志向,少年毛泽东走出了韶山,临行前,他抄送给父亲一首诗道别:“孩儿立志出乡关,学不成名誓不还。埋骨何须桑梓地,人生无处不青山。”

从此,少年毛泽东眼界更加开阔,读书更加勤奋,思想也更加活跃。从《湘江日报》上,他第一次知道了“社会主义”。在湖南省立图书馆,他读了亚当•斯密的《原富》、达尔文的《物种起源》、斯宾塞的《逻辑》以及卢梭和孟德斯鸠等外国思想家的著作。有半年时间,他专门在图书馆读书,每天早晨一开门就进去,中午仅休息片刻,买两块米糕吃,然后一直读到闭馆。在黎锦熙老师的推荐下,毛泽东又认真地研读了斯宾塞的《群学肄言》,认识到治学首先应以扩大知识面为要,对于自己过去只爱哲学、历史、文学,而不注重自然科学的学习感到后悔。他说:“自身决定三十以内只求普通知识,因缺乏数学、物理、化学等自然的基础科学知识,想设法补足。文学虽不能创作,但也有兴会,喜研究哲学。应用方面,研究教育学,及教育方法等。”

由此可见,毛泽东青少年时代的读书学习,不仅遍及多门学科,而且内容涉及古今中外,这为他后来博大精深的学问打下了扎实的基础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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