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纽约,纽约

戴培

镇江市实验初中九(3)班

2012“增华阁”获奖作品


  

  枪声,好似骨头断裂的咔嚓声。

  纽约,无止境的喧闹。金属碰撞的尖锐回声,黄色计程车的鸣笛,情人间的争吵。历史,激情,承诺,祷告。

  我从华尔街走到皇后区,人们匆匆忙忙,像黑色的乌鸦,叫了一声,然后飞走。

  我的眼中满是五彩缤纷。时装,餐馆,酒吧,影院,它们占满了街道。我从人行道上走过,生怕又迷了路。

  细想华尔街上我不认识的企业名,那一幢幢大楼,一面面巨大的玻璃幕墙,好像热带雨林。忽然想起一位金融家的话:在华尔街,有时间吃午饭的人都是弱者。

  原来他们停不下脚步的原因是因为他们都是强者?我无话可说。

  现在再看皇后区,怪不得人人都说好莱坞的帅哥远不及这里的。这儿的帅哥美女,个个拥有希腊塑像般坚挺的鼻子,维纳斯般的蓝眼睛。我的眼睛虽然享受了一场盛宴,却也疲乏。

  我又从皇后区走到曼哈顿。取代昂贵的砖砌成的墙是满是涂鸦的水泥墙。夸张的字母,鲜艳的色彩,还有永远穿着连帽衫,身上全是颜料的涂鸦艺术家。

  曼哈顿的地铁站也很有意思。巨大的香蕉上用英文写着“别把我丢掉”,垃圾筒是嘴唇的模样,检察区没有工作人员,但人们却很自觉。

  我开始喜欢上这儿的随性和自由。一边想着,一边走入一个小餐馆,我身后又是一群滑板少年的说笑声。这是一个有着典型的苏格兰临海酒吧特征的餐馆,大多数人都是熟客,即使是头一次来,也很快就融入进去。我要了一杯咖啡,看着咖啡杯上独特的蓝印花,眼前仿佛看见了这儿的农场。

  走出餐馆,我到了市中心,这儿的人简直太多了。来自世界各地的不同肤色,不同相貌的人,像微小的蚂蚁,从一座建筑物爬到另一座。

  想着想着,我来到纽约最令人恐惧的地方——街区。

  在我看来,这儿很正常,白色的房子,蓝色的学校,棕色的酒吧,一点也不像印度的贫民窟那样恐怖,反而更像是一座小小的二线城市。更奇怪的是,这儿的乞丐比那些地方的都少得多了。这里没有华尔街无节奏的脚步,没有皇后区甜腻的推销,没有曼哈顿嘈杂的叫喊,更没有市中心令人迷惑的假象。

  但我刚走过一个街角,就看见了令人震惊的一幕:五六个高中生模样的人打着两个跟他们差不多但穿着校服的男生。那两人手中没有任何武器,就那样无助地躺在地上,其中一个眼角渗出一丝猩红的血珠。紧接着,就在我不知所措的时候,又一帮人冲了过来,与那五六个人扭打在了一起,如果我没看错的话,有一个手里好像还拿着一把枪,最便宜的仿警用左轮。所有人嘴里嘶吼着我听不懂的脏话。又过了大约五分钟,他们都骂骂咧咧地走开了,地上留下了一小滩深红色的血。

  这一切发生得那样快,结束得也那样快,我的手颤抖着,手机几乎抓不住。

  这就是真实的街区?暴力,血腥,蛮不讲理的街区?我在想,是不是就算我打电话报警,他们也不会出警?是不是对这些事人们早已司空见惯?

  我走上一条通往布里克高中的路,鼻子里残留着血的铁锈味,嘴角却有一丝曼哈顿咖啡的味道。这就是纽约啊!更令我伤心的是,就在临近学校的地方,同样的事情又上演了。只是这次当中还有几个打着鼻钉的女孩。被殴打的几个人正痛苦地呻吟着,我还看到有个女孩捂着肚子倒在地上,脸上的浓妆花了一半。

  一瞬间我竟有种奇特的感觉。这儿的每一个人都像是一条棉线,被比自己粗的棉线绞断,又像是三股绳子绞成的尼龙绳,打上了坚硬的结,涂上了一层焦油,防血,防汗,防泪,一条条的尼龙绳已经坚硬到不能拼凑成衣,它们只能在一次次的磨擦中越变越强。

  我不愿再往前走,心中被巨大的悲痛堵着,这是一个真实的纽约,但并不是人人都真实。不论是为生计而戴上假装友善的面具,还是因家庭原因戴上宣泄暴力的面具,或者是因为永无止境的贪婪戴上道貌岸然的面具,都不再能轻易摘下。

  这座城市在自顾自地运转,欢迎着每一个热爱假象的人。我只看见人们像一颗颗螺丝钉,带动了整个齿轮的转动,谎言像润滑油,也不可缺少。我真希望下一场大雨,冲洗干净这里,它需要拯救。

  纽约,纽约……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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