巴金和他的《激流三部曲》
郑文
根据巴金自述摘编
巴金,1904年11月25日生于成都。原名李尧棠,字芾甘,发表灭亡时开始用巴金作笔名。
母亲教给我“爱”,轿夫老周教给我“忠实”(公道),朋友吴教给我“自己牺牲”……我的行为却始终受着这个影响的支配。
我还记得我十二三岁的时候,在成都买过一种“良心印花”,贴在自己的书上。这种印花比普通的邮票稍微大一点,当中一颗红心,两边各四个字:“万众一心”和“勿忘国耻”……我那时候是一个狂热的爱国主义者。
我从小就读过不少的“散文”。老师平日讲得少,而且讲得简单。他唯一的办法是叫学生多读书,多背书。我读多了,读熟了,常常可以顺口背出来,也就能慢慢地体会到它们的好处,也就能慢慢地摸到文章的调子。
1926年8月,我在北京患病,半个月中始终陪伴我的就是一本《呐喊》。我第一次感到了,相信了艺术的力量。我有意识和无意识地学到了一点驾驭文字的方法。
1927年4月的夜晚,我在巴黎开始写《灭亡》。
1928年年底,我从法国回到上海。再过两年半,成都的那个封建的家庭垮了,我的大哥因破产而自杀。
1931年,我把这一年的时间几乎完全花在写作上面,写完了20几万字的长篇小说《家》。《家》描写“五四”运动以后中国青年在专制的封建家庭里的生活、痛苦和斗争。我自己就是在这样的大家庭里长大的。书中的人物大都是我爱过或者恨过的;书中不少的场面是我亲眼见过或者亲身经历过的。《家》和后来完成的《春》和《秋》,就是《激流三部曲》。
我在旧中国半殖民地半封建的社会里写作了二十年,写了几百万字的作品……即使是我的最好的作品,也不过是像个并不高明的医生开的诊断书那样,看到了旧社会的一些毛病,却开不出治病的药方。
从1967年到1976年,整整十年间我没有发表过一篇文章,我被剥夺了写作的权利。我看到了四人帮的灭亡,我又拿起了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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